第一章
蒙穆自幼父母离异,父亲一直以来都对他撒手不管、不闻不问,而母亲为了养活他只能含辛茹苦地去到很远的外地打工,便把当时只有八岁的他寄养在舅舅家。
因为成长环境特殊的缘故,蒙穆在很小的时候就萌发了足够敏感也足够狂热的性意识,他已经记不得是自己二年级还是三年级的时候,在他初到舅舅家的那个蝉鸣声聒噪连绵的闷热夏夜里,怎么也睡不着的他,爬起来坐在黑暗中发呆。
他想念妈妈,也体谅妈妈一个女人在外地打工会有多么不容易;他也对抛弃自己的父亲感到心寒又心痛,不知不觉就湿了眼眶。
忽然,他隐约听到隔壁传来带着压抑喘息和笑声的异响,下意识地扭头去看。
舅舅家是砖瓦堆砌的老房子,一共有四间房,分开在堂屋两边,每边的两间房子都是用木板分隔开来的,表姐和表哥住在堂屋的西边,他和舅舅、舅妈住在堂屋的东边,他就住在舅舅和舅妈的隔壁房间。
木板隔开的房间隐私性不是很好,他那么一扭头,透过分隔木板的缝隙,看见的一幕顿时让他惊异地瞪大了双眼。
舅舅的房间里还没熄灯,他眼睁睁地看着舅舅挺着一根黑黢黢的粗长鸡巴,胯下两个格外惹眼的毛扎扎的大卵蛋随之晃悠,一下子就怼进了舅妈那个宛如黑木耳一般的小穴里。
他那时候已经知道偷看别人的隐私部位是非常下流的事情,也知道自己被别人脱下裤子暴露小鸡鸡会非常丢人,所以他在蒙了一下之后,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像是见了别人的好东西临时起意而偷到手里,既羞愧又不安,紧张到浑身微微发抖,脸颊发烫,一颗小心脏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鹿在胸腔里左右奔突。
他的手心里全是汗,脑子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舅舅那根粗长的大黑鸡巴和两颗毛扎扎的大卵蛋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该继续偷看了,可他就是心里痒痒,况且小孩子又很难战胜自己的好奇心,于是他终于没有控制住自己,怀着兴奋又忐忑的心情再次扭过头,偷偷看向了木板上的那道裂缝……
那也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勃起,胀的发疼,让他忍不住用手揉搓,虽然他当时只有八岁,小鸡鸡也没有发育,但是已经能够体会到性快感。
于是在接下来的很多年里,他都透过那道木板的缝隙来偷窥男性与女性的性交过程与欢爱高潮,直到他十二岁上六年级的时候,开始发育的他第一次通过这种偷窥别人做爱的方式以手淫完成了射精。
现在想来,他都觉得那是自己这辈子最爽的一次射精,感觉灵魂都随着一股股滚烫粘稠的精液从鸡巴里射了出去,整个人轻飘飘的,脑子里晕乎乎的,像是窝在天上的云彩里,特别放松,特别安然。
他时常感叹于舅舅强大的性能力,他经常偷窥到舅舅一晚上猛操舅妈会连续射精三四次,而且还是中间不需要停歇的那种极为激烈的性爱方式。
当他到了青春期,自己能够射精之后才知道这种强大的性能力有多么厉害,因为他自己通常只能射精一次就筋疲力尽、心如止水,进入贤者模式了,偶尔性致高昂,一晚上射精两次,中间也需要间隔一两个小时休息一下。
再长大一点,上了生理健康课之后,在老师的讲解下,他渐渐对男女性特征的生理结构和特点形成了较为全面的认知,于是他更加惊异于舅舅强大的性能力。
他大概是一个天生具有很强好奇心且求知欲也很强的人,于是他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偷偷溜到网吧,在网上搜索自己一直以来心存的疑问:为什么有的男人能够一晚上连续射精很多次?
于是他无意之间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他不小心点入了一个情色网站,然后了解到了所谓的农牛另类性爱方式,即强制取精。
被取精的男人就像是奶牛一样,通过被别人抚慰、玩弄甚至是虐待,不断地喷射精液,就好像是奶牛被人挤奶一样,他们被称为精牛;而负责取精的人被称为农民,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
他不禁幻想,舅舅的那根又粗又长的大黑鸡巴还有那两颗饱满沉重的大卵蛋,一夜究竟能够喷发出多少精液?会不会比淫秽视频里的这些肌肉猛男精牛们还要厉害?
也许是自幼缺乏父亲的关爱成为了他内心一处无法愈合的伤痛,他渴望能够从那些性特征明显的高大威猛的男人身上寻求安全感,这使得他在漫长的青春期里一直有意无意地关注着舅舅的言行举止,并竭尽所能地讨好舅舅,用攒下的生活费给舅舅买酒喝、买烟抽,希望能够获得舅舅对自己这个外甥超出亲戚关系的更多的在意。
可舅舅待他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既不会饿着他,但也不会给予他过度关怀,毕竟舅舅自己还生养了一儿一女,也就是蒙穆的表哥和表姐,表哥大他两岁,表姐大他六岁。
起初,舅妈是不太同意他来家里的,毕竟舅舅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人已经足够辛苦,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吃饭的嘴,日积月累也是不小的开支,然而舅舅不顾舅妈的反对还愿意收留他,已经足够让他和母亲感激不已。
所以从父母离婚那一天开始就突然变得异常懂事的他,面对舅舅和舅妈对自己和表哥、表姐的区别对待,也只好不争不闹,因为他知道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自己始终都是一个沾了点亲戚关系的外人罢了。
在舅舅家寄养的那些年里,他一边惴惴不安地瞧着舅妈的脸色行事,一边只能把对舅舅和舅舅的大鸡巴的性幻想深藏于心。
然而压抑的越久,就好像被石头压住的萌芽的种子,最终会长成扭曲的植株,他的性取向因此而被彻底改变,他最终成为了一个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而且大概是舅妈的严苛和疏离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导致他对女性非常抗拒。
高考的时候,为了摆脱这种对舅舅的性幻想的求而不得,以及不想再被舅母嫌弃,他特意报考了离家千里之外的一所名牌大学,好在他足够争气,最终以优异的成绩被这所大学录取,从人文婉约的南方水乡一路辗转到了民风彪悍的北方大地。
从小在南方长大的他受到大量文学和影视的影响,一直对人高马大、性格豪放的北方大汉充满了憧憬,又或许他憧憬的其实是那种足够野性的雄性魅力。
要说初到那所大学,对他造成巨大心理冲击的便是北方独有的澡堂文化,他第一次见识到没有隔间也没有隐私的宽广的洗浴场所,无数个散发着青春活力的年轻肉体全裸着,被花洒里流出的热水淋漓成生动性感的模样,水雾迷蒙之中,各种大小的鸡巴在他眼前晃荡,让他产生了一种终身难忘的、比偷窥还要紧张和兴奋的悸动。
他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像是烧着了一样,心脏狂跳,脸颊烫的厉害,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性冲动的生理反应,趁着自己的鸡巴还没有勃起而露出丑态之前,也为了避免自己的性取向成为被他人取笑和攻击的话柄,他转身落荒而逃。
所以在大学三年期间,他都不太敢进学校的澡堂洗澡,总是假装认真看书,磨蹭到快要停水的前几分钟,才冲进澡堂速战速决。
这样的窘迫一直持续到他大四实习那年,他找到了一份新媒体运营的工作,他的家境一直不富裕,为了不给母亲增加负担,他一直勤工俭学,跑外卖、发传单、家教……他什么都做过,所以为了节省开支,他只能选择在公司附近找一个合租室友一起分担房租。
可他没想到的是,正是寻找合租室友的这个决定,让他这么多年来苦苦藏匿的性取向的秘密彻底败露,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既刺向自己,也刺向那个男人。
既让他割心剜肉,也像是剔除了日久顽疾的一场手术。
那个男人叫肖贺,也就是他的合租室友,是他从网上的合租平台找到的。
他是六月底开始实习的,那时候的北方天气也已经渐渐炎热了,他先是打了电话和肖贺确认了房子的价格和位置,然后呼哧乱喘地拎着大包小包一路奔波过去。
在他敲开房门的一刹那,当赤裸着布满汗水的一身腱子肉的肖贺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时候,他仰视着肖贺那张如刀削一般的北方男人特有的线条冷硬的俊朗面容时,一下子就失了神,心跳也紧跟着漏了一拍。
他心里惊叹,这个男人好高啊,本来北方男人就比南方男人的身高优势明显,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比大多数北方男人还要高出一截,怕是超过一米九了,活像一座矗立的铁塔,覆下的阴影把他的整个人都笼罩进去。
肖贺刚刚应该是在做运动,因为天气热,出了很多汗,所以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宽松的黑色运动短裤,露出笔直而多毛的小腿,一双足有四十五码的大脚上踩着一双黑色人字拖。
看得出来肖贺是长年坚持运动的人,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体脂率很低的类型,小麦色的皮肤紧紧包裹着暗藏爆发力的肌肉,甚至能够看到脖子、肩膀和手臂以及腹部凸显的一条条肌肉纤维,以及暴突的青筋血管。
像这样身体素质强健的人一般都火力旺,两人距离很近,蒙穆感觉自己像是贴着一个小火炉,热烘烘的,尤其是肖贺身上混合着浓郁荷尔蒙的汗水被体温蒸发挥散,冲入他的鼻腔,让他一下子无比上头,裤裆里的鸡巴一下子就全硬了。
好在他当时穿的是一条宽松的休闲裤,肖贺看不到他的勃起,让他得以保全自己的颜面,以及继续藏匿自己不可告人的性取向。
不知道为什么,蒙穆被肖贺这个男人以略微凌厉的眼神盯着,感觉自己像是遇见了一头在幽暗密林中恣意潜行的豹子,除了这个男人之外的其他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可能成为他的猎物。
回过神来的一瞬间,蒙穆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危险,倒不是说肖贺会伤害蒙穆,而是肖贺的整个人散发出的那种吸引力过于致命,让蒙穆有种将要被对方俘获的危机感。
蒙穆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要和肖贺拉开一些距离,却忘记了自己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一个趔趄,身体失去平衡,跌坐在了地上。
肖贺看着蒙穆狼狈的模样,不禁有些惊讶又疑惑地微微张大了嘴:“你怎么好像很怕我?”
然后出于关照和礼貌,肖贺弯下腰来,伸出一只汗津津的大手,把羞赧不安的蒙穆从地上很轻易地拽了起来,感觉就像是拎起来一只小鸡仔一样。
蒙穆有着南方男人典型的身高劣势,个子不高且体型清瘦,但是他也有着南方男人典型的相貌优势,眉目清秀雅致,五官线条比大多数北方女人还要柔和。
于是肖贺的目光在蒙穆那张秀气的面容上流连了一番,忽然想到了一个词——可爱。
肖贺的力气太大了,猛地一拽,被他拉起来的蒙穆措不及防,身体向前倾倒,为了不让自己再次摔倒,蒙穆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维持身体的平衡。
然而让蒙穆懵逼的是,他竟然抓住了肖贺的裤裆。
更让蒙穆懵逼的是,他感觉自己抓在手里的那一坨肉乎乎的东西即使是疲软的状态也是那么有分量,一只手都握不过来。
蒙穆早就听说北方男人的鸡巴通常都很大,但没想到肖贺的鸡巴竟然这么大,想必是肖贺的个子大,因为身体比例的关系,生殖器也发育的比一般人雄伟。
蒙穆的脑子一片空白,他虽然早早就知道了自己喜欢男人的性取向,但他一直没有和男性亲密接触的机会,更没有触碰过男人的生殖器,所以他一时间没了反应,就那么傻傻地抓着肖贺裤裆里的大鸡巴忘记了松手。
而更要命的是,他低下头来,视线刚好落在肖贺那颗挂着晶莹汗珠的乳头上。
那一刻,他的脑子里忽然产生了非常奇怪的关联,他感觉肖贺的乳头好像小时候最爱吃的葡萄干,可是因为小时候没有多少零花钱,他很少有机会吃的美味可口的葡萄干。
蒙穆一边抓着肖贺裤裆里的大鸡巴,一边目光灼灼地盯着肖贺的乳头,只感觉血压突增,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他忽然产生了一种极为强烈又诡异的冲动,他好想舔舔肖贺的乳头,想要尝一尝味道是不是和自己最爱吃的葡萄干一样甜。
而肖贺木木地站在原地,表情复杂地看着发呆的蒙穆,觉得自己刚刚觉得蒙穆可爱的想法可能不够准确,也许眼前这个南方小矮子的脑子不是太好。
可是肖贺感受着蒙穆抓着自己裤裆的那只手,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一直刻意关闭的那扇隐秘之门仿佛被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了一条缝,即将泄露一些他一直害怕和躲避的真相,让他莫名的心烦意乱,连带着呼吸紊乱,胸膛微微起伏。
更糟糕的是,肖贺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分成了两股相互排斥的洪流,一边向着脑子里倒灌,一边向着小腹里奔涌,他有些惊慌地意识到自己的大鸡巴隐隐有勃起的趋势,于是他像受惊的兔子似地,猛地松开了蒙穆的胳膊,并且眼神慌乱地后退一步,和蒙穆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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